“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葬进江家?”
三位大师对看了一眼,都在曲折指算。
“这样阴宅的气运会相撞相处,不利于活人啊。”
三个人这方面倒是都学过。
只不过,学的太正统。
非正统的晚姐只想到一点:“那位所谓的大师,想让你们吃江家的香火,盗江家的气运。”
这一招,秦晚再熟悉不过了。
因为秦家的气运,就是被这样盗走的,一盗就是十年。
她偏头看向江淮安:“不好意思江先生,我想问一句,江家子嗣凋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江淮安没说话,他双手攥着,痛恨极了那地上的两个恶鬼。
江夫人开了口:“就是从二十七年前!按照道理来说,我婆婆不可能只有我丈夫一个孩子,我是有个小叔子的,那时候去海上,那么安全的游轮,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出事了,知道这个噩耗之后,还没有一个月,我婆婆也因为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走了,一时之间,家里的人,谁都没有缓过来,包括我公公。”
“一向身体健康的他,也是那年查出了食道癌。”
“本来说是早期,控制的好没有那么快去,可半年不到,江家就举行了三次葬礼。”
江夫人越说,周围的人越感觉到了不对劲儿。
毕竟黑白无常也在,他们最明白这是什么情况。
不止是借运了,是有人想绝了江家这一门。
有人死,按照道理来说,他们怎么也能见到对方的亡魂。
除非是那些克死在异乡,没有落叶归根的。
秦晚也想到了这一点,抬眸看向江夫人:“对方的尸骨现在在哪?”
这次没等江夫人说话,江淮安立刻道:“就在距离家父不远的新坟那边。”
秦晚闻,声音缓缓:“确定下葬的时候是令弟?有人验过?”
江淮安身形一震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怀疑有人掉包了令弟的尸身。”秦晚说的直白,虽然有些直戳江淮安的肺管子:“以前的鉴定技术并不发达,也没有这个意识,再加上他是在海上出的事,按照道理来说,能把尸身找回来,就有些诡异,既然不是凶杀,又只是个意外,那这个意外,在发现时,为什么那你们没觉得不对劲儿?”
如果是普通人好理解。
但问题出在江家,确实不是那么好理解。
江淮安对那天的事,记的很清楚:“我被通知的时候,是第一时间赶过去的,邮轮上的所有人都说,不知道为什么一夜起来,我弟弟就死了,后来也调取了监控,那段视频确实能看出来他是喝了酒自己跌进了海里,助手和保镖都被警方问过话,也做过口供,那天我弟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不让人跟着,像是变了个人一样。”
“再后来,他被捞了上来,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了,在海里泡了半夜,身上都是浮肿的,脸和手也被鱼们咬的不成样子,如果不是助手第二天找他,没人会发现他不见了。”
秦晚听到这,打断了江淮安:“既然是掉到了海里,按照邮轮的速度,行驶了半夜不可能会留在原地,所以尸首是怎么捞出来的?监控都在,邮轮上的保安却没看到他坠海?”
秦晚说的这些问题,当年江淮安也都提出过质疑。
只是给出的证据,就是保安当时分心了,包括船员们也是,好巧不巧的那天,大家刚举行过酒会,玩的都有些上头。
港城一向比内路开放,发展也快,即便是三十年前,也会玩的很开。
邮轮驶入公海之后,赌博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所以这些情况,确实也会发生,但从来都没有谁出过事。
那时候江家处于的位置也复杂。
查案的那边的人,甚至还安慰江淮安说,能找到二少的尸首,也是老天垂怜了。
一般这样在深海里的,恐怕早就被鲨鱼拖走了。
至于为什么走了那么远,还能发现尸体。
是因为掉海之后,江家二少在挣扎的时候,躯体被轮船上的钩子钩住了。
也就是说轮船带着他在海里,游了半夜…
秦晚听着这些过往,眸色微沉。
和那三位大师的关注点不一样。
她还停留在江淮安之前说的那句话上:“江先生,您是说,令弟在被打捞上来之后,面部是毁容状,对么?”
江淮安点了点头,但下一秒,他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,猛地抬起了头,双眸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