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意只能心领了!”
就这时,他笑呵呵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严肃起来。
然后在太师椅上一撩裙摆,翘起二郎腿,端起手边的盖碗。
“呼!”
他低下头,轻轻的吹着盖碗中的茶叶。
耳边,就听有人大声道,“卑职蒋瓛,见过公爷!”
“呼!--≈gt;≈gt;”
李景隆再次吹着茶叶,然后用盖碗的盖子,轻轻的摩擦着盖碗的碗沿,发出摩擦的声响。
大臣值班房之中,文官们表情诧异。
平日不可一世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,此刻竟然像三孙子一样毕恭毕敬的站在曹国公李景隆的面前。而且人家曹国公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卑职蒋瓛,见过公爷!”
相比于三年前,蒋瓛显得有些虚胖。
弯腰拱手站在李景隆面前,额头之上露出几道虚汗。
面对他的声音,李景隆依旧一动不动。
这使得边上的目光,全看向了蒋瓛,让他的面皮燥热,无地自容。
“卑职”
“你也知道我是世袭罔替的公爵!”
李景隆继续转动盖碗,开口道,“那该怎么行礼呀?”
“我?”
蒋瓛顿时心中大怒,面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按照大明礼制,公侯驸马。
也就是说公爵是最高的,不但在侯爵之上,甚至在驸马之上。
莫说蒋瓛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只是正三品,即便是传说中的正一品见了李景隆这样世袭罔替的公爵,都要行揖拜大礼。
“卑职蒋瓛!”
蒋瓛紧咬牙关,站在李景隆右侧,双手拱起高举,两次长拜,俯身下去,“见过曹国公!”
李景隆低头,看着撅着屁股的蒋瓛,无声冷笑,压根就没说让对方起来。
是,他是不懂蒋瓛。
但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。
面对蒋瓛的拜礼,他依旧纹丝不动,且饶有兴致的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茶盏。
“哎,这盖碗的样式,跟以前不大一样呀?”
李景隆笑着对边上的官员说道,“以前宫里用的都是素胎青花,如今这瓷器上,倒是多了许多色彩!”
“公爷好眼力!”
边上官员笑着奉承道,“这是釉里红,乃是官窑奉太子之命精造,甚是难得!”
“茶也不错!”
李景隆低头喝了一口,笑道,“以前宫里都是碎茶叶沫子!”
“太子爷l恤下官等,特命光禄寺每日拨给贡茶!”
那官员又笑道,“您现在喝的,是福建的花茶,格外的淡雅!”
“用的瓷器好,喝的茶叶好!”
李景隆把盖碗举起来,又看看,“这说明咱们国库如今有钱呀!哈哈!”
“此全李部堂之功,皇上亲口赞许,李部堂执掌户部,乃是持家有方!”
面对旁人的马屁,边上的李至刚矜持的面露微笑。
“公爷!”
突然,猫腰撅屁股的蒋瓛再次开口。
这时李景隆才转头看他,一直没起身的蒋瓛身子弓的和虾米似的,因为长时间窝着,双腿都有些打颤了。
“你的狗腿子都点齐了?”李景隆冷哼道。
“回公爷,锦衣卫上下都在等着公爷您吩咐!”蒋瓛咬牙道。
“行!”
李景隆放下盖碗起身,“走!”
他大步流星,行至神武门外。
已有数百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,按着绣春刀无声肃立。
见李景隆从宫门中出来,齐齐俯身行礼,“参见公爷!”
李景隆眼皮都没扫一下,径直走向自已的马车。
然后上车之际,对着身后跟着的蒋瓛勾勾手指。
蒋瓛心中大恨,恨不得直接吞了李景隆,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,附身道,“公爷,您有什么吩咐?”
李景隆盘腿坐在马车之中,“带路!”
“是!”
蒋瓛答应一声,给了下属一个眼神,然后道,“牵马来”
“我!”
李景隆突然正色道,“让你带路!”
“这?”顿时,蒋瓛愣在原地。
“你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