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黛心中一暖,靠在谈溪云坚实的胸膛上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那些因林茵而起的烦躁和警惕似乎都暂时消散了。
她握住谈溪云的手:“都过去了。而且现在的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已,也有了你。”
“所以别担心,一个林茵而已,就当是家里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。”
“她想看画,咱们就让她看。”
“如果真的如她所说,她是被黄生逼迫压榨,没办法才妥协,那我可以对她伸出援手,把她挖来欢颜,就像是拯救当年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已。”
“但如果她说谎,我会让她在娱乐圈永无出头之日。”
谈溪云看着妻子眼中平和却坚定的光芒,将她抱得更紧:“好,那你先去泡个澡放松下,我去书房处理点事,顺便跟爷爷说一声借用收藏室的事。”
谈溪云轻轻吻了吻颜黛的额角,看着她走进浴室,才来到位于老宅东翼的书房重地。
他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
谈老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。
谈溪云推门进去,老爷子正背对着门口,站在巨大的红木书案前,就着明亮的台灯光线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个青花瓷瓶。
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旧书的味道,气氛宁静。
“爷爷。”谈溪云走到书案前,保持着一步的距离。
老爷子这才转过身,将手中的软布放下,目光落在孙子身上,奇怪地问:“这么晚还不休息?有事?”
“嗯,有点小事想跟您商量。”谈溪云姿态放松了些,“明天下午,我想借您的收藏室用一下。有位客人对字画很感兴趣,想参观一下我们家的藏品。”
“哦?”老爷子挑了挑眉,走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,示意谈溪云也坐,“什么客人值得你亲自跑一趟来跟我借地方?你那些个生意伙伴,可没几个真正懂这些老东西。”
“不是生意伙伴。”谈溪云沉声否认,“是画廊的一位临时助理,今天在画廊救了我和一位客户,受了点伤。”
“这点小事?补偿点钱就可以了,至于你把人带回家吗?”
老爷子精明的目光闪过几分审视,但也没拒绝。
谈溪云吐了口气,”人家拒绝金钱补偿,就提了这么个心愿。我看她挺真诚的,又不想欠人情,举手之劳的事,就答应了。”
老爷子闻,思索了一下,端起旁边的紫砂壶给自已倒了杯茶,也给谈溪云推了一杯过去。
“你应该知道,这些藏品都是我的命根子,我平时从不轻易让人碰。”
谈溪云接过茶杯,再三保证:“您放心,规矩我都懂,我会亲自陪着,保证您那些‘老伙计’一根毛都少不了。”
老爷子吹了吹茶沫,呷了一口,这才慢悠悠地说:“行吧,你难得开口,我这老头子还能驳你的面子不成?”
“明天下午三点后,让福伯带你们进去。小心点,那些东西磕了碰了,心疼的还是你爷爷我。”
“谢谢爷爷。”谈溪云笑着道谢。
“谢谢爷爷。”谈溪云笑着道谢。
“谢什么,自家爷孙。”
老爷子摆摆手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话题自然地转了,“对了,你最近都没怎么关心麒宇了,孩子总嚷嚷着想堂伯父,你抽空也陪陪他,别光顾着围着你媳妇和公司转。”
老爷子语气里带着点家常的抱怨,谈溪云才刚刚求了他办事,这会儿只得态度温和地应下,“知道了爷爷,我会看着办的。”
说起这个宝贝重孙,老爷子似乎有讲不完的话题。
他脸上带着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,“小宇最近可真是‘活力四射’,昨天把我书房里那个新淘换来的笔洗‘啪嗒’一下给碰地上了,幸亏铺着厚毯子,不然就碎了。问他,他就眨巴着大眼睛说‘太爷爷,我不是故意的’,那可怜劲儿,搞得我都没忍心骂他。”
“还有前天,把陈嫂刚熨好的桌布当画布,画得那叫一个五彩斑斓,这孩子……”
老爷子摇着头,语气里虽有抱怨,但更多的是对重孙活泼的喜爱。
“他精力太旺盛了,跟个小牛犊似的,一点也不像时安。楚清性子也软,根本压不住他。”
“你这个让大伯的,平时有空多关心关心侄子,毕竟是咱们谈家的血脉,时安又不在,身边总要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管管他。”
最后一句,老爷子说得语重心长,目光也带着点深意地看向谈溪云,“小宇的爷爷既然是你亲手送进去的,那你就该承担起庇护他这份责任。”
谈溪云听懂了其中的意思,语气不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