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……让我好好待公主,别想着利用公主,还说我要是敢打着什么不该打的心思,他不会放过我。”想着盛珩咬牙切齿的威胁,商行聿嘴角直抽。
“这盛珩,好像跟我们想的不一样。”
“是挺不一样,不过他是他,晁家是晁家,他没意愿,不代表晁家没有。”
该防范的,还是要防范。
盛知婉将盛琰胤给自己的那张纸递给商行聿:“看看吧。”
“这是……皇陵地宫?”
商行聿自诩淡定,可是看到图纸上的标记,还是没忍住眼眸瞠大。
谁能想到皇陵地宫下居然藏着这么多的金银财富!
“不对啊,这既然是先帝用来收复三州用的,怎么崇晟帝一点不知情?”
若是他知情,这些银子肯定早就被动用了。
盛知婉摇头,“或许,这批宝藏的地点便是祖父也不知情。”
也只有这个可能了。
“公主打算用吗?”商行聿问。
盛知婉摇头。
哪怕有今日的示好,她也不可能完全信赖盛琰胤,万一,那里面藏着的不是宝藏,而是其他东西呢?
“图这般新,想必是他临时画出来的,而且,他给我的时候并未告知盛珩其中是什么,我怀疑,盛珩和晁家也不知情。”盛知婉猜测。
不管怎么说,今晚也算有所收获。
回到公主府,盛知婉并未将那幅画上的留白添补上去,这幅画是盛琰胤和盛珩所画,祖母若是看见应会欣喜。
而且她注意过,这画的笔触同以前“先太子”留下的笔墨并不相同,不会被崇晟帝起疑。
她想了想,只在上头提了几句诗,也未装裱,直接用背面当做垫纸放在了盛放玉佛的盒子里。
越是大大方方展露出来,越是没人怀疑。
至于玉佛……
这是在做百寿塔花馍失败后重新挑选的寿礼。
历经十来天的失败,就连小煤球都吃馒头都吃得发福之后,她终于看清了、认命了——
自己熬药做汤样样可以,唯有面点,一生之敌。
八月二十三,太后寿辰。
这日天气倒没前些日闷热。
宫殿内外张挂寿幛、彩灯,各式各样的寿桃和松柏陈列摆设着。
盛知婉和商行聿入宫后便要分开,毕竟是朝臣宗室都要携眷参加的宴席,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性。
盛知婉先去了太后的慈慧宫。
甫一进去,便注意到消瘦许多的皇后坐在祖母身边,深蓝色的祎衣套在身上,撑不起半点气色。
瞧见盛知婉,也只是目光动了一下。
“公主还真是会挑时间,咱们正说着公主,公主便来了。”这时又一道娇声传来。
盛知婉眼眸微动,这才注意到被其他妃嫔挡住的另外一道身影。
是严文莹。
不过今日的严文莹,已经与几个月前的她判若两人,白皙的面容上笑容妩媚,望过来的目光,也再没了从前的谨小慎微。
怎么?
这是觉得自己找到了靠山?
盛知婉笑笑,上前,对她眼底隐约的得意毫不在意:“祖母在说我什么?”
至于严文莹,她连理都未理。
太后扯过她,冷冷看了严文莹一眼,面上神情并不算好:“没什么。”
严文莹咬着唇,蹙眉:“妾身知道太后疼爱公主,但良药苦口,良逆耳,公主如今眼看着已经二十,连嫁两个男子,怎么肚子还一点动静都……”
“住口!!”太后猛然一拍桌子:“你当这里是哪?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嫔在此说话!”
这段时日,她时刻记着婉儿告诉自己的话,能低调便低调,能温和便温和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却没想到,竟然让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嫔位也敢猖狂到自己面前!
严文莹身子一颤,似乎受到极大的委屈便要跪下:“妾身错了,妾身多嘴不该妄,求太后和公主责罚……”
太后冷哼,刚要让人对她进行掌嘴。
盛知婉手下一动,目光扫了眼严文莹的小腹,似笑非笑道:“仪嫔这嘴确实太臭,不过……说来奇怪,在场这么多嫔妃没一人想到这些,只有仪嫔例外,怎么?难不成……是仪嫔已经有喜了?”
严文莹脸色一僵。
盛知婉继续道:“若真有喜,更该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