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熹微是最早察觉到招标可能会有异变,但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,如今许熹微内心崩塌的不像样子。
怎么会这样?
许熹微的情报来源跟沈母他们不一样,许熹微是经过各方渠道打听到沈煜会是这次招标的内定人选,有不少人还是招标单位的领导,他们会说假话吗?
许熹微隔着人群看向姜稚。
仿佛有预感似的,被人群包围的她刻意扭过头看向许熹微,并隔空朝许熹微敬了一杯酒。
许熹微顿时脸色变得铁青。
她抑制不住的发抖,嘴唇战栗。
胜者为王败者寇。
这一局许熹微输的彻底,且毫无翻身的可能。
不,其实是有得。
如果许熹微不干涉沈煜跟姜稚的联盟,或许一切都有转机。
意识到是自己毁掉了沈煜,毁掉了沈家,许熹微猛地倒退两步。天呐,她都干了些什么。
叶明德不接电话,是不是一早就看出来沈煜不可能中标?
砰!不知所以然的侍应按照沈母的要求把香槟开了。
沈母像从梦中惊醒,扭头看向开香槟的人,不顾身份的呵斥道:“谁让你开的?”
侍从一吓:“夫人,是您刚才让我开的。”
沈母脸上红一道白一道,话是她说的没错,可现在……现在根本不是那么回事。
说好的沈煜中标,结果变成姜稚。
换做任何人沈母或许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愤怒,那个人是她曾经最看不上的人,是她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赶出沈家的人。
这样的一个人,凭什么压过沈煜?
何依依对沈煜中不中标并没有那么在乎,她只知道,自此以后,她的豪门阔太太梦破碎了。
相比这三人,沈煜算是最平静的。
他安静的看着被名流环绕的小女人,打心底为她感到高兴,为她自豪。
这不仅仅是生意那么简单,还包含了一些潜在隐患,未来十年,南亚在医疗领域将是一片净土,外资除非拿出真材实料的东西,否则别想踏进南亚一步。
这样的成就,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。
但也有一点遗憾,如果不是许熹微从中作梗,那么这份荣誉也会有他一半的。
沈煜自嘲的笑了笑,这应该就是老人常说的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
这时,身后忽然传来不正常的骚动,大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半,纷纷朝四周避让。
然后沈煜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。
许熹微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春。
她穿的是一条开叉晚礼服,躺在地上的她,伴随着不雅动作,裙摆直接被撩到大腿根,什么都被看的一清二楚。
沈母又惊又怒,许熹微疯了吗?
周围人投来视线,让沈母如芒在背,压得她连头都快抬不起了。
何依依也懵了,下意识的退后,想要跟许熹微保持距离。
沈煜反应还算快,急忙脱下西装盖在许熹微身上:“她喝多了,来个人送她回去醒酒。”
许熹微在地上不停地扭着,沈煜身上有伤,光靠他一个人根本压不住,侍应生吓住了,想帮忙,可又不敢随意上前,其他人更不必说。
参加晚宴的人各个都带着女伴,即便没带女伴,也没有人想淌这趟浑水。
何况许熹微也不是多重要的角色,谁会降尊纡贵的过来帮忙呢?
有几个年纪大的看不了这乱七八糟的画面,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场了。
见有人走了,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往外走。
都说人走茶凉。
原先还有人念及沈老爷子几分余温,仅此一事,沈老爷子那杯茶是彻底凉凉了。
沈母见状,连忙去撇下一切跑去送客,将烂摊子丢给何依依跟沈煜。
“招待不周,招待不周。”沈母鞍前马后的陪着笑脸,但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的殷勤。
这里面不乏明白人。
沈煜虽然有些地方不如意,可这人做事是踏实的,奈何有个这样拎不清的母亲,说来说去,沈煜身边还是缺了一个帮他掌舵的舵手。
如果沈煜当初没跟姜稚离婚,那么,就算沈老爷子走了,沈家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。
沈煜叫不来人,自己又无能为力,不一会儿后背伤口裂开,白衬衫被染红一大片。
闻讯赶来的经理叫了几个强壮的保安,这才顺利的把许熹微抬离